北京防非工作小组第二次记者招待会实录

 

　　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4月30日上午10：00在国际饭店举行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北京市领导向中外媒体通报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的工作情况，并回答中外记者的提问。

　　[现场]：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在北京国际饭店举行。 [7:52]

　　[现场]：新闻发布会10:00准时开始. [9:27]

　　[现场]：中外记者接受体温测试后,进入会场。 [9:40]

　　[现场]：北京市委副书记、代市长王岐山，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蔡赴朝进入会场，并在主席台就座。 [9:57]

　　[蔡赴朝]：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欢迎大家出席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今天的发布会预计80分钟，原定这次发布会在昨天上午召开，对于由于时间更改而给各位记者带来的不便，仅表歉意。 [10:00]

　　[蔡赴朝]：下面请允许我介绍出席今天发布会的北京市领导，中共北京市委副书记、北京市代市长、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副组长王岐山先生。 [10:00]

　　[蔡赴朝]：下面先请王岐山先生介绍北京市防治非典型肺炎工作的最新情况。 [10:01]

　　[王岐山]：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新闻界的朋友们，为了在很短的时间内更多回答大家的问题，我发了一个事先准备的书面开场白，我向大家简要介绍一下近期北京市防治“非典”工作的情况。 [10:02]

　　[王岐山]：总的来看，我这个开场的新闻发布主要介绍进展工作，到昨天为止我到北京市工作十天，应该说在4月17号中央决定成立北京地区防治非典工作联合小组，在4月20日中央决定对卫生部和北京市的人事做了调整，从这以来在中央的领导下，我们的联合工作小组在刘淇书记的指挥下进行了紧张的工作，对这些工作，我们分三个方面在材料里做了介绍。 [10:04]

　　[王岐山]：第一方面的工作，就是按照中央对防治非典工作的方针政策和措施，联系北京的实际，进行了全面的从战略到思路上的调整。我们陆续制定并公布了我们具体的政策措施的决定、意见、措施的实施意见和若干通知。为了在这场严峻的斗争中使我们的工作更加有效率，我们理顺了工作关系。 [10:05]

　　[王岐山]：为了在这场严峻的斗争中使我们的工作更加有效率，我们理顺了工作关系，使全市各部门、各机关、各基层党组织和政府能够在这场斗争中紧张而有序地工作。大家都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有效率、果断的政府会给人民带来非常强的信心。 [10:07]

　　[王岐山]：第二方面的工作，我们以救治为中心，目标是提高收治率，提高治愈率，降低病死率，降低医护人员感染率，以两个提高，两个降低为目标，开展我们的工作。从目标和中心就可以看出来，北京市现在防治非典工作的形势还是非常严峻的。 [10:09]

　　[王岐山]：在现在的条件下，应该确保收治率，说提高收治率为目标，就说明有一些病人还不能及时地收治起来，就说明我们的形势是严峻的。 再一个比如说降低医护人员的感染率，这样的目标也说明我们现在的形势是严峻的。在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传染性疾病时刻，我们救治的医护人员如果被感染，这也反映了形势的严峻性。这是我们今天向大家介绍的第二方面的工作。 [10:12]

　　[王岐山]：第三方面的工作，就是在这样一种突发的传染疫情的条件下，我们如何保护广大市民。我们应该说开展了若干方面的工作，我们向大家介绍了我们对一些重点场所的隔离措施，坚决果断地对和有病的人有密切接触者实施隔离，目的就在于切断污染源，确保广大市民的健康。 [10:17]

　　[王岐山]：再一个，我们的目标是这样的，我们要特别提出全社会动员起来，进行群防群控，加强市民、家庭、社区、农村方方面面的自我保护。政府将为这种自我保护提供全面的服务。这是我们一方面的工作。 [10:18]

　　[王岐山]：最后，我的材料里又简单地讲了，作为一个市长要向全体市民讲明的，就是我们在这种严峻的时刻，必须良好地维护首都城市功能的运转。无论水、煤、电、气、还是商业、交通、治安、环境卫生等，均为机关、学校、企业、科研院所、居民的生产、学习、科研、生活等提供了重要保障。 [10:20]

　　[王岐山]：再一个我们也说明了我们和世界卫生组织的合作，也表达了我们现在高度坦诚、透明。坦诚和透明有利于使得我们的广大市民了解真实的情况，然后配合我们一起来防治非典。 最后，我们在严峻的形势下，经过了一系列的工作，在大家的共同支持、理解和帮助之下，我们可以表达了这样一种明确的信息，就是我们对战胜非典越来越有信心。[10:24]

　　[王岐山]：下面，我愿意就北京市防治非典方面的工作，回答各位记者的问题。 [10:25]

　　[蔡赴朝]：请提问的记者先通报一下你们所在媒体的名称，另外，每位记者提问不要超过两个问题。 [10:25]

　　[中国新闻社记者]：第一个问题，近一段时间以来，北京加大了防治非典工作的力度，但是我看到的数字患者和疑似病例每天仍以三位数的数字增长，我想问这是为什么？ 还有一个，你对北京当前防治非典的形势是怎么看的，如果北京疫情继续扩大或者失控，北京会怎么办，会不会实行封城或者军事管制？ [10:26]

　　[王岐山]：我想，现在数字的增长相对于过去在信息不完整的种种原因下，数字不准确要好得多。这样一场不可预见的疾病在传染的过程中，总要有一个合理的周期。 [10:27]

　　[王岐山]：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够做到很好地预见发展周期，但是，我们现在能够做到及时、真实地反映情况，密切地进行流行病学的调查，果断地采取隔离措施。市民们加强自我保护，我想是可以控制的。 [10:29]

　　[王岐山]：至于你说到万一的情况，我也不敢说不可能，中国有一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我们把任何问题都考虑到万一的时候，说实在地我们就很难决策了。中外的专家都告诉我们，没有万一的可能。那就是说这种疾病不是不可控，因此我们现在就按照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来决策。至于你刚才讲的封城，还有网上说的飞机撒药，这样的信息，我可以负责任地讲，我只是在网上看见过，从我作为参与决策的人来讲，甚至从来都没有过这种闪念。 [10:32]

　　[纽约新闻时报记者]：我有两个问题想问您，第一个问题，你刚才谈到透明度，并且要求提高透明度。首先，您是不是能告诉我，现在公布的不断上升的SARS患者的数字是新增的数字，还是以前被隐瞒了，现在翻出来的数字？第二个问题，现在有一些人在散布谣传，说北京一些地方，比如说一些楼宇里或者社区里正在发生像香港陶大花园大面积感染的事件，你是否能证实北京社区内或者大学内部有无交叉感染事件呢？ [10:34]

　　[王岐山]：我可以负责任地讲，我上任以来公布的数字都是非常准确地、坦白地。在这之前有些数字，主要来自统计口径和由于北京是首都，中央、军队、武警和各个方面在突如其来的疫病情况下，在统计上有缺陷。中央在17日决定成立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领导小组，其中有一个目的也在于把信息整个能综合准确地反映出来。 [10:38]

　　[王岐山]：另外，从中央到北京市委、市政府对所有数据的申报提出了严厉地要求，任何在数据上玩忽职守和隐瞒不报的，将采取严厉地惩治措施。所以现在每天北京报给中央的数字都是由我和刘淇同志一起签字的。 [10:38]

　　[王岐山]：至于说到有一些社区是不是出现像陶大花园那样的交叉感染，就我知道，在有一些社区发生过，我们关于隔离工作的公告实际上就是针对这种情况的。就是这样的一些场所，我们将对它实施隔离。比如说在北方交大，在中央财经大学都对发生感染的学生宿舍楼实行了隔离封闭。有一段时间刘淇同志还专门去隔离封闭的楼内看望了学生。被隔离在这样场所的人，现在应该是健康人，之所以对他们实施隔离封闭，是因为他们曾经和感染的人有过密切接触。 [10:41]

　　[北京电视台记者]：现在不少企业和个人在给一线的医院和医护人员捐款捐物，请问，这些钱物的发放情况怎么样，怎么保证这些善款不被挪用？ [10:42]

　　[王岐山]：社会各界的捐款，特别是所有对进行非典斗争的捐款，我们都实行了严格统一的管理。我们将根据捐款者的愿望，直接分别送到他们希望送达的方面。我们专门组织了这方面的财务人员和审计人员进行监督。就我最近听取的北京市有关财政审计方面的工作汇报，我对他们有这方面的信任。 [10:46]

　　[王岐山]：不要说现在才七千多万，就是再多，我们也会把每一分钱都按照捐赠者的意愿，用在他们希望用在的方面。迄今为止，到昨天，市财政已经为这场抗击“非典”的斗争投入了4个亿。对这4个亿，我们也是有严格的要求。我来的时间不长，但是，说实话，我们从制度上和人员配备上，我相信北京有这个力量，也有这个工作基础。 [10:50]

　　[英国空中电视记者]：你刚才提到是否封城的问题，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可能会把这句话这样理解，就是你将对北京进行封城，但是你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权利，不能这么做。另外我还请问北京市代理市长，这是因为在此之前有一些官员他们隐瞒北京实际的患病人数，所以导致一些官员下台，职位就留出来了，现在你成为北京的首席公民，对于您这样的官员来说，是否会对这些玩忽职守的官员进行刑事方面的调查？ [10:51]

　　[王岐山]：我不是有权无权的问题，是对这场疫情的判断问题。所以我刚才已经讲明白了，我只能从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来考虑问题。所以，现在的疫情根本谈不到什么封城。至于对玩忽职守官员的查处，这是法律的所管辖的范畴。 [10:52]

　　[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记者]：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香港的学校曾经因为非典停课，但是停课第四天，就有家长和学生感染了。北京从4月20号也开始停课，可是，北京现在疫情并没有完全得到控制。原计划5月7日上课，是按这个时间上课，还是无限期停课，如果停课，师生的安全怎么进一步得到保证？ [10:56]

　　[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记者]：第二个问题，小汤山建了专门收治非典病人的医院，选址的时候对这个是怎么考虑的？至于环境的问题，对产生的大量废弃物和垃圾有没有具体的要求，有没有环保人员进入到这里？ [10:56]

　　[王岐山]：学生问题从来就是大事，因为他代表着我们未来的希望。从中央到市委市政府都高度重视学生在这场疫情中的问题。我们已经采取了若干措施来保证或者提高学生在这场传染疾病流行过程中面受感染的措施，学校实行停课也是措施之一。 [10:58]

　　[王岐山]：对于大学生，我们要求他们还是留在校园里。对受感染的学生，我们采取了特殊的办法，那就是通过教育部领导的绿色通道直接送到医院。这就使学生患者可以通过两个通道，一个通过教育系统，一个是120系统得到救治。至于什么时候复课，我想未来的一周对我们观察疫情发展是关键的一周，这个时间足够给我们判断是不是可以复课。 [11:00]

　　[王岐山]：至于小汤山医院的建设问题，比你提到的还要全面的问题，我们都考虑到了，而且都做了论证。这个医院将来也要迎接世界卫生组织的检查，我们刚开始建设的时候就提出这个标准，要能经得住世界卫生组织的检查，要达到这样的质量标准。环境卫生，包括风向、污水处理、垃圾焚烧等，这一系列问题全部都考虑在内；还包括所有医护人员的休息、隔离方式，所用的器具、用品全部都考虑了。 [11:04]

　　[王岐山]：今天早晨刘志华副市长在工地现场指挥，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市长你能不能授权我最后决定今天晚上接收195个病人，我说绝对授权。我跟他讲，昨天我们在向全国防非典指挥部总指挥吴仪同志汇报工作的时候，就讲明了这个前提，虽然形势紧迫，但是，我们不能违背科学精神，小汤山医院以及未来的宣武医院、中日友好医院都要以科学为前提，来决定我们接收病人的进度和数量。我们要坚决地扭转医院成为传染源这种不利的局面。 [11:06]

　　[王岐山]：所以根据我们的农村情况，根据中央国务院的要求，我们专门制定了一个关于农村如何防治非典工作的意见，要求郊区各级党委和政府，把农村的防治，特别是当前以预防为主的活动，必须坚决地落到实处。根据北京市的特点，我们要求以自然村为单位，采取多种防治措施。 [11:19]

　　[王岐山]：比如，帮助他们做卫生的消毒，每一家人发一个体温计，教他们学会使用，而且坚持每天测体温。村长要掌握村民体温的情况，要求他们停止一些不必要的聚会。要求他们严格盘查进村人员，格外注意提高自己的卫生标准。我们也准备好，一旦农村发生疫情要有应急预案措施，应该说现在最让我高兴，也最让我不放心的还是农村这一块。 [11:20]

　　[北京日报记者]：据我们了解，目前北京市150多家医院都建立了发烧门诊，但是去医院看病的人却寥寥无几，许多老百姓都觉得去医院看病怕传染上非典，所以我想请问王市长，在这些发烧门诊都采取哪些有效的消毒防护措施，让老百姓消除恐慌情绪，放心大胆地去医院看病？ [11:22]

　　[王岐山]：你说的情况是存在的，我也了解这个情况。这个问题就在于这次疫病来得太突然，我们要求一些综合性医院不许拒诊，必须接收病人，这样就建立了发烧门诊。建立发烧门诊本来是为了更好地隔离，但是隔离的措施是随着逐渐地对这个病情的了解才逐步明确而建立起来的。现在，我们已经制定了严格的规定，一个是发烧门诊必须是作为隔离区，而且所有的医护人员应该全部按隔离的防护措施来执行。 [11:26]

　　[王岐山]：我们正在调集力量，所有的发烧门诊都必须有床前的X光机。因为前一段有一些病人要做X光，从发烧门诊拿着透视的条子在楼道里满处找X光室，这个过程就容易造成严重的传染。因为我们绝大多数医院不是传染病院，要应对这场疫情，这确确实实有一个认识的过程。比如人民医院的发烧门诊是开在天井里，以至于造成通风不好，加大了感染概率。相反，北京出租车司机感染的很少，说明这个疫病在通风很好的情况下，危害就小得多。[11:30]

　　[纽约时报记者]：您刚才提出要以坦诚地态度并且采取严密的措施防治SARS的工作，不仅是北京市民，而且世界各地的人民都会对此非常欣赏。但是在政策改变之前，有六周的时间，不管是中央的官员，还是北京的官员都对这种迅速扩大的疫情进行掩盖，而且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官员说，非常不幸地是我们失去了宝贵的一个月的时间，本来可以有效控制疫情在北京的蔓延，实际上我们做得工作太少了，所以现在北京有数千人被感染。 [11:33]

　　[纽约时报记者]：现在SARS的病情也威胁到世界上其他许多国家。据我们所知，在许多国家中如果出现这样的事件，都会展开一次公开的调查，来调查哪些官员知道内情并且隐瞒真相，而且这种调查在政府内部是极其深入的。在中国因为疫情有两位高官被解雇了，一个是卫生部部长，另一位是北京市市长，同时也是市委的副书记，但是很多老百姓他们都不相信，这位副书记出于自己对工作的玩忽职守，在这样的重大事件中自做主张地对事件进行掩盖。 [11:34]

　　[纽约时报记者]：所以，我想问在此之后会不会有进一步的行动来调查，到底有谁参与掩盖事实真相的行动，以及向国际社会做出进一步的解释，并向国际社会进行道歉呢？ [11:35]

　　[王岐山]：不愧为纽约时报，你提的问题就是尖锐。可惜时间和对象选得不太准。说实话我来的这十天，除了睡觉，每时每刻都在关心着明天的事情。过去的事情我们在疫情的分析上，每时每刻都忘记不得。至于政治上的责任和原因不是我的职责范畴，而且我们相信我们的中央和国务院在这方面是不含糊的。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抗击非典取得胜利的时候，我们一定会谈到这个问题。到那个时候，请纽约时报的先生把这个问题再次提出来。 [11:36]

　　[新华社记者]：现在，北京市政府越来越重视信息发布的透明度，比如王市长能够参加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说明在这方面迈出很重要的一步，但是对社会的疑问和传闻，我们还没有针对性的解释，在进一步信息沟通和发布的过程中，我们会不会对这些工作进一步加强。另外一点，北京市的市民现在有一些人存在紧张和恐慌的心理，甚至不敢出家门了，对于政府来讲，怎么样安定民心，怎么样让老百姓过上正常的生活，我们在这方面应该怎么做？ [11:38]

　　[王岐山]：现在的信息量非常之大，我现在学会了从这些信息中考虑我自己工作的办法。现在我们通过媒体向市民公布情况，是我们防治非典斗争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们最近加强了这方面的工作，这种工作使得市民对我们增加了信心、增加了理解，只有这种理解和信心才能换来他们的配合。 [11:40]

　　[王岐山]：所以前一段我们决定发布关于隔离规定的时候，电视台、报纸都来不及上，我们就决定先上千龙网，通过千龙网公布给市民。我最近就在想，关于医院的状况也应该给市民交代，我们现在的注册医生有32000人在北京，有资格的护士34000多人，在这里真正熟悉呼吸科疾病的医生和护士不到3千人，也就是六万六总数的百分之四点三，北京可以说大大小小医院非常之多，而真正用于呼吸方面传染病的医院一座没有。 [11:43]

　　[香港有线电视台记者]：王市长您好，刚才您也说过，现在防非典的工作比十天前做得更好，可是十天前的总数是300多个，现在每天以100多个的数字在增长，以后每天感染的数字是不是还会上升？还有一个问题，您刚才也说过，北京市能做呼吸道的医务人员只有3千多人，可是疑似病例和确认的病例已经超过这个数，是不是现在北京的医护人员已经不能负担北京疫情的救治，小汤山医院1200个医护人员都是从解放军调过来的，是不是北京市现在的医疗系统已经负担不了了？ [12:03]

　　[王岐山]：我想只要感染源还没有被彻底切断，预测数字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也可以说在感染源没被切断的条件下，预测数字类似于赌博。我们现在的工作已经不是停留在数字上，而我们现在特别加强的是对数字背后情况的掌握和分析，包括流行病学的调查，前一段我们的工作比较薄弱，现在中央已经准备由世卫专家和北京市专家合在一起加强力量进行分析。 [12:11]

　　[王岐山]：将来我们公布的就不仅是数字了，我们要公布我们的疫情分析，我们也邀请世界卫生组织的官员和专家和我们一起分析，现在在我办公室的旁边给他腾出一个办公室，请他的专家和我们一起办公。他说能不能你知道的都让我知道，我说你只要中文足够好，问题就不大。至于刚才提到关于医护人员的问题，说句实在话，我刚才讲的是想通过你们向市民介绍客观的情况。 [12:11]

　　[王岐山]：北京市防非典工作一直得到中央的高度关怀，一直在中央领导下，胡锦涛总书记和温家宝总理都时刻关怀北京非典这场斗争，毫无疑问我们也要加强这方面的工作。中央已经帮助我们抽调了包括军队，包括全国的专家和医护队伍，来参加我们这场斗争，来参加我们以救治为中心，旨在提高“两个提高、两个降低”为目标的这场重大战役。 [12:13]

　　[王岐山]：1997年，我当时在金融系统工作，在香港赶上了亚洲金融风波，当天正好是香港股市封盘之际，而正好是我参加中国移动上市的首日，晚上的招待会，我作为保荐人，投资银行家，要保荐这支股票，可是股市封盘了，我又必须讲话，当时包括李嘉诚先生这些战略投资者都不知怎么说，我当时突然就想出一句话，站在台上就说，古人云，人不自信谁人信之？亚洲金融风波过去了，我现在同样要求自己，我也希望我们所有的干部和市民，首都的所有市民和所有关注、帮助我们的朋友们，对我们这场防治非典的斗争，大家要树立起信念，树立起信心。我们一定能够战胜非典，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12:15]

　　[王岐山]：我相信，大家今天还有很多问题，实际上我真害怕的问题你们还真没有问到，但是我一定要自己讲出来告诉你们，或者让我的部下随时告诉你们。你们的到来，就是对北京市防治非典斗争的支持，我向你们表示感谢。 [12:15]

　　[蔡赴朝]：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光临，谢谢！ [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