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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伴我重走"无人区"

唐召明

   满怀对西藏、对藏北高原无人区的眷恋和一片深情,今年6月至7月,我以一名记者兼科考团副领队的身份随西藏藏北高原无人区科考团第四次闯进了无人区。

   这次由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组织的、向西藏和平解放50周年献礼的藏北无人区科学考察活动,共有藏汉族人员20人。大家在高寒缺氧、食物短缺、身体极度不适的情况下,克服种种等困难,忍受着饥饿、疾病的折磨,在面积达20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5000多米的藏北无人区屡历险境,这次考察,科考队发现了石棺墓葬群遗址和胡兀鹫、渔鸥、山柳灌木丛等珍稀动植物。我这次也在近万公里的科考中,使用携带的海事卫星通讯设备发回了关于藏北无人区的近百张科考新闻照片和30多篇文字报道,在新闻摄影报道中开创了新华社科学考察现场报道的先河。所有稿件均被各大报纸和网站广泛采用,采用率之高实属多年罕见。这次报道得到了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和新华社的好评。回顾这次采访报道,之所以能获得如此丰硕的成果,除随身携带的现代化相机和通讯设备带来的快捷外,更多的则是得益于我对西藏的一片真挚情感。

  我的无人区"情结" 有许多人不解地问我:"你为什么总想往藏北无人区跑呢?"要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在青海和西藏工作了十多年,尤其我三次独闯藏北无人区,深深地爱上了这片"新闻宝库"和那里的人民。所以,当我从新华社西藏分社调到新华社北京分社后,我的新闻报道的触角仍然没有离开西藏,也没有离开藏北无人区和那里的人民。 20万平方公里的藏北无人区严寒缺氧、气候异常,是一个没有人烟的野生动物的王国。1976年,那曲地区为了开发利用这片牧场,将五千余户牧民迁到无人区定居,并在那里设立了双湖、文布两个办事处,揭开了开发无人区的新篇章。由于交通、气候等原因,无人区很少有记者涉足。无人区的报道也几乎是空白。或许正是因为没有人去过才激发了我的好奇心吧。1987年7月,我第一次独自闯入无人区。在无人区的日日夜夜里,特别是到牧民罗布占堆家中的采访使我结下了终生难忘的无人区情缘。 那是1987年的一个夜晚,双湖办事处尼玛区一位青年藏族翻译陪同我向牧民经商户罗布占堆家中走去。在高低不平的草原上,我们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也不知摔了多少跤。6里路的路程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 当我们到采访对象罗布占堆家门口时,已是夜里10点钟了。还没有歇息的罗布占堆听到门外的敲门和犬吠声,忙打开门把我们迎进屋里。这是两间新盖起不久的土房。屋内悬挂着明亮、耀眼的汽灯。灯光下罗布占堆是位40出头的壮年牧民,饱经风霜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不难看出他是位很干练的人。

   当翻译向他说明我深夜来访的来意后,罗布占堆用那双大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连声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辛苦了,辛苦了!"并用惊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这个浑身泥土,像个"叫花子"的新华社记者,连忙让他的妻子倒酥油茶。约摸过了十几分钟,只见主人扛着一只宰了的大羊走进屋里,原来他要招待我。随后,他剥皮煮肉,在屋里燃着羊粪的长条土灶前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手抓羊肉"、血肠、酸奶、糌粑和青稞酒,我们边吃边聊,在这里我享受到了一次藏族最高礼节的款待。罗布占堆激动地对我说,党和人民政府对"无人区"的牧民群众十分关怀,今天还派来远方的记者到我这个普通牧民家中采访,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他说:"我要永远记住党的恩情!"听着罗布占堆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望着他激动的神情,我感到作为一名新闻记者的自豪。同时也感到记者到人们很少涉足的地方采访,往往因一次短暂的谈话会使牧民感受到党和政府的温暖和关怀,起到党和人民之间的桥梁和纽带作用,这一职责是多么神圣! 夜很深了,直到次日两点钟,我的采访才结束,质朴、热情的罗布占堆一家走出房门,给我送行。接过装满青稞酒的木碗,我一饮而尽。我这个不容易动感情的人也禁不住泪水顺颊而下,告诉他们:"我不会忘记这里的人民,一定还要再来!" 当今年事隔多年我第四次进入无人区时,我虽然没能见到罗布占堆,但我对无人区的感情从那时起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在近万公里的科考中,我们的汽车每天行驶的路全是水路、沙石路、搓板路、车辙路、戈壁路、卵石路、河滩路、泥泞路,甚至很多是根本没有路的路。我们科考队的5辆车,每辆车都出现过故障,至于陷车,则更是常事。由于路差,车况问题多,科考队几乎每天都不能按计划在天黑前赶到目的地。有一天科考队在赴申扎途中步履维艰,其中一段16公里的路,陷了5次车,走了12小时。可怜我和科考队员的同志在喝了一顿稀饭之后的20小时内竟粒米未进,尝到了从未有过的长时间饥饿,还要在严重缺氧的情况下,不停地推、拉、挖陷在泥潭里的汽车。 在20万平方公里的藏北无人区,我们的"陆地巡洋舰"犹如一叶扁舟,颠簸、摇晃、碰撞、跳跃,显得那样单薄、脆弱和渺小。在海拔5000多米的藏北无人区,汽车也严重"缺氧",气喘吁吁,几次陷入河滩急流。一路下来,一辆车刹车失灵;另一辆方向盘失灵。 在藏北无人区是"车在路上跳,人在车上跳,肝在心上跳"。赶上无人区的雨季,草原到处都是泥泞路,崎岖的道路,加上汽车陷在泥里后高强度的推车、拉车、挖车,这对高山反应严重还要进行高强度疲劳作战的摄影记者来说,不啻是雪上加霜。为了不虚此行,凭着我过去独闯无人区时的勇气和毅力,在彻夜难眠、头疼欲裂的高山反应中,我除了尽心尽力作好科考队繁重的副领队之职外,还拍摄了许多珍贵的照片和采写了许多文字稿。同行的记者和藏族科考人员说我这位副领队是此行采访最辛苦的人,也是收获最大的人。当藏北无人区的照片和文字报道得到大家的赞许时,我深深地感到记者的创作激情是何等的重要。否则,我就不可能战胜高山反应的折磨,拍摄和采写出大量的新闻照片和文字报道,也不可能成为此行中的好记者。

藏北无人区创下世界之最

  自1991年西藏建立藏北无人区的"羌塘自然保护区"以来,藏北无人区野生动物保护已取得显著成效。保护区有良好的生存环境,大量的野牦牛、藏羚羊、野驴、雪豹、黑颈鹤等珍稀野生动物在这里得到严格的保护,繁衍生息,种群数量不断增加。目前,总面积20万平方公里的保护区已成为世界上面积最大、海拔最高的野生动物保护区。最近经国家批准,藏北无人区升格为国家自然保护区,野生动物又得到了更为严格的保护。

    驱车行驶在无人区,黑颈鹤、野驴、藏原羚等保护动物不时从身边掠过,有时野驴和汽车赛跑,一派从容祥和的景象。眼前的此情此景令我欣喜不已。因为从1987年至今的十多年里,我四进无人区,经常关心和报道无人区,又成功倡导和组织了这次大规模的藏北无人区科学考察活动,对最近藏北无人区被批准为国家自然保护区起到了推动作用。

  在藏北无人区,我们最常见的是那成群的野驴。它们是草原上神奇的"赛跑家"。对于汽车的到来,它们并不惊恐,仍泰然自若地继续在草原上轻快地跑着,有时伸长脖子昂着头,排成一字队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们------俨然草原之主欢迎远方来客。据考察,野驴喜欢群居生活,少则四五头,多则成百上千头一起活动。它们的集体也有自己的头领和纪律。

   号称高原"赛跑家"的野驴,靠四条灵巧的细腿,奔跑起来,一般时速可达45公里,最高时速甚至可以达到60公里。成群的野驴跑起来蔚为壮观。有一次我们的汽车遇到了一大群奔跑的野驴,上百头野驴奋蹄奔跑,蹄声如雷,沙土飞扬,一时间天昏地暗。没多久,它们居然把我们的汽车远远地甩在了后边。 这次在藏北无人区科学考察,我们经历和听到了许多有关人与动物的故事,其中就有我在当穹湖畔被牧犬咬伤的故事。因头一天的一辆"陆地巡洋舰"走错了路,我们无法取得联系,科考团只好临时安营在当穹湖畔的当穹寺。第二天中午,我背着相机走进了我十多年前到过的村庄。这是藏北无人区里一个有着小气候的秀美山村。在当穹湖边的一大片青稞地周围,是那20多户从游牧走向定居的牧民住房,令我十分惊讶的是不少人家的门前和房顶上出现了太阳能灶和用于发电照明的太阳能硅光电池板,这对于过去祖辈逐水草而居的牧民来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变化。看到被现代文明染指的乡村,我欣喜地只顾拍摄,没想到在几位享受"日光浴"的青年牧民前有一条并不叫唤的牧羊犬,突然起来狠很地朝我的右小腿咬了一大口且紧咬不放,疼的我一下子大叫起来。幸亏青年牧民及时大声喝住了这只牧羊犬,才使我脱开犬口。我弯腰细看,隔着厚厚的条绒裤和里面的毛裤,我的右小腿竟被狗牙咬出两大排沁着鲜血的深牙印。我害怕被染上狂犬病,在这没有注射狂犬疫苗的地方,我只好赶快回到车上翻出我们驱寒喝的"沱牌"酒,倒在伤口来反复擦洗消毒了一番。晚上随队藏医看过我的伤口说:"请放心,藏北的牧羊犬不会有狂犬病。"一句话终于使我放下了一颗悬到嗓子眼的心。这恐怕也称得上是藏北高原紫外线辐射强,使细菌难于繁殖,动物很少有传染病的另一个世界奇观吧。

   这次在藏北无人区科学考察,我们发现了许多世界之最。其中最令我难忘的还属考察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娘热廓东溶洞。那天一大早,大家钻出驻地帐篷,在我和62岁的藏族高级地矿工程师、总领队巴登珠的带领下,为探索娘热廓东溶洞,我们起了个大早。 娘热廓东溶洞就在我们宿营地不远处的山中,看似平常的一座座山包,中间却是大有乾坤:由于构成山体的石灰岩受到地下水的溶蚀和机械侵蚀,形成了一个个溶洞,大的溶洞连通成串,构成了成串的地下廊道和大厅。

   为了探索溶洞,早在拉萨我们就做了充分的准备:两台发电机、十几捆伸缩方便的军用电缆盘线、六盏防爆照明灯;此外,每人还有一套矿灯和矿工安全帽。一大早我们就把个人装备穿戴起来,为了应付洞内复杂的光线和攀爬的需要,我特意带了一台尼康D1数码相机,它的感光度可从100调到1600,一张存储卡可以拍近200张照片,免去了换胶卷、装闪光灯的麻烦,体积和重量都不大,对这种光线复杂多变、攀爬相当困难的采访非常适用。我戴好安全帽,腰间别着矿灯,胸前挂着相机,身上又裹了一件长长的军用雨衣。这副装扮再加上我数十天从未刮过的满脸大胡子,远看活像个矿工,惹得大家笑个不停。

   准备就绪后,我们向山上进发。溶洞洞口在一座较为陡峭的山坡上,我们除了自己携带各自的装备外,还要一起把汽油发电机、十几捆电缆盘线和防爆照明灯抬上去,这在平原地区都不是易事,更别说在海拔4800米的藏北了。好在科考队中藏族同志占了大多数,高原适应性强,大家齐心协力终于把所有设备顺利搬运到洞口。我们几个汉族记者累得一屁股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大口气喘个不停。

   稍事休息后,我们在总领队"巴工"的带领下进洞。洞内非常难走,脚下是一块块崎岖不平的石头,棱角突出又非常滑溜,一不小心,腿上就被磕的生疼;头顶上是一块块凸出的滴水岩,不停滴水,许多地方空间非常狭小,经常把我们的安全帽碰得嘣嘣响。大家只好手脚并用,不断摸索着前进。

   洞内原本是漆黑一片,我们把汽油发电机放在洞口发电,用电缆盘线一段段把电引进洞内。在需要仔细观察和拍照的地方,随时插上防爆照明灯,再加上每人佩带的矿灯,洞内的景观基本可以看个明白------真是鬼斧神工,非常瑰丽壮观:这个溶洞总长约150多米,南北最宽达60多米,共有3个大厅。洞内星罗棋布地沉积着各种形态的石钟乳、石笋、泉华扇、石幔、石葡萄等等,有的外形酷似观音、有的又像比萨斜塔,还有一处处清如明镜的水池、晶莹剔透的冰晶丛------看着这样的美景,随行的科学家和我们都非常兴奋,毕竟这是在海拔4800米的藏北高原无人区啊!我们看到的这些,并不亚于云贵、广西一带的喀斯特地形溶洞景观。大家不停地拍摄,"巴工"则一个劲儿地提醒大家千万不要敲打石钟乳,标本可以从已经散落在地上的各种石头中选取。他这种环保意识时时刻刻体现出来,让我们深受感动和教育。

   为了探索大溶洞里的一个地下洞,"巴工"带着《中国西藏》的藏族记者巴桑和汉族岩画研究人员贡续一起腰捆绳索,拿着防爆照明灯准备下洞。三位勇士出征,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我在洞口指挥所有的藏汉族科考人员和开车司机,分成三拨拉着绳索为勇士们放绳,那气势和场面大有勇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经过一上午的探索,大家收获颇丰,但也都累得一塌糊涂。溶洞里的滴水确实厉害,不知不觉中,我的军用雨衣已是里外全部湿透,里边的毛衣也被渗透,风一吹,脊背上阵阵寒意刺骨。

   在无人区艰苦的科考环境里也有很多乐趣。娘热廓东溶洞的山包旁是一条小河,下午《中国西藏》杂志的巴桑叫我们去捉鱼。我因要抢发照片和文字稿没能前去,只好坐在不太远的军用帐篷前一边工作,一边观看他们捉鱼。没有工具,阿黄、小贡和小杨拎着两把铁锹就一起去了。河里有许多鱼,游来游去,颇为诱人。无人区的这些鱼大概从来没被人抓过,巴桑和小贡用铁锹当鱼叉,没多久就搞到了四条,每条都在一斤以上,细长而无鳞。但这鱼确实聪明,立即学会了对付的本事,躲在密密的水草下再也不出来了。此后整整一个多小时,他们毫无所获。他们原本想给大家做一顿红烧鱼改善一下生活,也只好改做鱼汤了,晚上我们加上葱、姜一烧,味道极为鲜美,获得大家的一致赞美。

民族团结之花在科考中盛开

  我们此行的科考团成员除7名藏族司机和炊事员外,其他均是藏汉族科考人员和新闻记者。人员从上到60岁的地矿专家,小到20多岁的新闻记者,大家不论民族,不分职业,也不论大小,都在为一个共同的理想战斗在无人区,其愿望就是探测藏北无人区的奥秘,以造福西藏,造福藏北人民。从西藏回到北京已有一段时间了,但每当我想起这次科考中藏汉族之间的民族情意,仍历历在目。 那是在6月底的一天上午,科考团车队正在前往纳木错的途中,当时万里无云、朗日当空。但却突然乌云密布,大雨裹挟着冰雹倾盆而下,道路顿时泥泞不堪。暴雨冲毁了多处路面,险情不断,科考车辆几乎难以前行。"巴工"找我商量,没有更多的等待时间,唯一出路就是自己修条山路。"巴工"是一位心地善良,又十分平和的藏族地矿老专家。在他的亲自指下,7位藏族中青年专家率先挥稿搬石,来自《中国西藏》杂志和新华社西藏分社的年轻藏族记者巴桑、格桑达瓦见后更是不甘示弱,总是抢干着最重的活。中国岩画网的岩画研究人员潘文斌和贡续 ,还有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黄光辉,中国青年报记者杨得志,他们看起来文弱,却也是干起活来不要命的汉族同志。在修路的6个多小时里,20人的藏汉族科考队伍在山坡上一字排开,大家相互传递着大石头来修路。在淅淅沥沥的雨天里,大家紧密团结,人人都成了"泥人",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是修路的道班工人呢。经6个小时的抢修,我们在天黑之前终于抢修出了一处长10多米的山路。在迎来中国共产党的生日之际,我们将这段凝聚我们藏汉民族之情的路段命名为"七一路"。

  此次藏北无人区科学考察中,我与"巴工"结下的深情厚意为科考团成员所称道。我俩作为此行科考的领队,所有人员的吃喝拉撒睡都要管,一名声望很高的藏族专家和我一名普通的汉族记者为了探索藏北无人区的奥秘走到了一起,两人配合默契,心心相印。但我俩也有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那是我们到达尼玛县买玛乡的一个深夜。那天途中由于陷车,我们再次遭遇了夜寻多加寺的经历。晚上漆黑一团,莽莽一片的无人区,没有丁点光亮,又没有任何建筑,只能凭着地图上的坐标和指南针寻找。我们的车队数次误入歧途,等终于找到正确的路线,已是半夜。而更多的沼泽又横亘在我们的前方。我们一早喝了点稀饭,再就一直没有什么干货进肚子,饿得一榻糊涂。 凌晨1点半,我们终于到达申扎县买玛乡。藏族厨师用特大的高压锅煮了一锅白挂面,加了两个红烧猪肉罐头(人均不到一片肉)和几片葱花。闻着鲜美异常的面条,"巴工"非要坚持除开车的司机外,先让包括我在内的汉族同志先吃面条,而他和几位藏族科考专家则要留在最后。科考数天来,他那么大年龄的人一直起早贪黑,事无巨细,太辛苦了,我怎么能同意他最后吃饭呢?为此先是争执不下,而后我又为睡觉的问题与他大嚷起来。乡政府腾出的小会议室只能睡下六七个人,天很快就要亮了,人多房里住不下,又来不及搭帐篷,"巴工"则要和十多位藏族同志在屋檐下席地而卧,把房屋留给汉族同志。而正是他们此次科考中为照顾汉族同志抢重活、干累活,这下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两眼湿润了。我心疼地大声向他喊叫着:"如果你还要承认我这位领队的话,就睡在屋里吧,否则明天我就辞职不干了!"嚷归嚷,我知道心如金子般的藏族同志是拗不过的,"巴工"笑着坚持说,藏族同志习惯了。当我和几位汉族同志睡在燃着牛粪火的屋里时,几位汉族同志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在藏北无人区,我时时被一种民族情、兄弟情所感动,本想做更多的工作以报答给我厚爱的西藏高原和藏族人民,但终因工作考虑不周,留下了许多遗憾。诸如使用海事卫星时电话无法上网传输文字稿件,一些急稿只好通过电话口述来传输;另一些文字稿件则因传输太奢侈只好窝在电脑里等等。最近,当我拍摄的"无人区里的富裕乡"组照和采写的"神秘的藏北无人区"特稿受到新华社国内部、摄影部表扬和评为部级好稿时,这无疑是对我深入藏北无人区的鼓励和鞭策。我想,我将会继续努力,力争当一名称职的新华社记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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